一张照片就是一段故事,生活中往往真的就是这样。
这是一张临别时的留念。当摄影师按过快门,拿起收款单的时候,同学们突然想起要在照片上再留下点儿什么才显得更加厚重。
于是,有人提议:“就写‘临别留念’吧!”“别忘了写上日子!”……
往下,大家就紧紧地抱在一起。…………
事情还要追溯到1971年的夏天,我们下乡插队的第二年。
这一年麦熟之后,耩过了棒子,扒开了小苗,“知青们”就都陆续回家了。
“老东乡”(我们那里盐碱、易涝、洼大、村稀,人称老东乡)种地,没有水源,全靠老天爷施舍。所以,用不着队上通知,只要天一下雨,知青们立马就会赶回去,该干什么的干什么。
但这一年却格外的意外:
7月27号,王贵喜突然收到了一封队上发来的加急电报。电报说,要我们俩个立即回村! 看来,事情非常紧急,我俩来不及仔细打听,第二天,就在西站上了车,心急如焚地赶了回去。
电报是我们二队的“宝山爷”叫玉岐哥在东关邮电局发来的。见到书记,穆(恩清)书记告诉我们:你俩立即准备去县体检,参加“招工!”
啊?真的吗?!这可是天大的喜事,绝不能耽误。于是,我和贵喜立马马不停蹄地返回县城。还好,俺俩都顺利地通过了体检。
县“知青办”的一位同志告诉我们:9月1日到兴济草帽辫厂报到上班。
嚯!还够急。没办法,紧着办吧。
接下来,托运行李、打点物件儿、走亲串门、看望邻居、寒暄话别,忙了个不亦乐乎。
两天后,俺俩回到了天津,这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自己的家人。当然,父母兄弟甭提有多高兴了!
再往下,就是学友、插友的告别了。
8月30日,在同罗宗铭、陈曦、程庆武(三位都是五班的)、沈卫生四位同学长谈之后,我们从程庆武的家(在张达柴场)走出来。庆武说,“我们照张相吧。”于是,大家停住脚步,在西北角坐北朝南的这家照相馆里,拍下了这张承载着永恒友谊的纪念照。
这张照片, 说是离别,大家笑得都够开心。因为每个人都知道:若干年之后,大家总有一天会再次重逢!
…………
四十年后,照片上的同学,你们都在那里?都好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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